▲書名:雪に笑えば
▲配對:優威(原創)
▲撰寫:翼也
▲封面:Achiba冥
▲判別:A5騎馬釘
▲頁數:20P
▲價錢:比成本價高一點(大概NT30~NT50之間)
▲販售場次:CWT39
▲本子中心:企劃-妖夜綺談為背景,所做的原創角色衍伸
此為【印量調查】若有興趣請拉到最底下填寫!
封面
試閱
雪如何和櫻共存;妖異怎和人類戀愛?
既然不告而別是最後的結局,那不如未曾相識。
但這樣的結果任誰也無法預料。
他的消失事發突然,如同天空的蔚藍在轉瞬間灰濛一片,接著一滴一滴的雨珠便無情地灑落在大地之上。
如果對於他的去向毫無頭緒,一般人會怎麼做?
是會發了瘋似的追尋,抑或是悄悄地黯然放棄,然後徹底忘了他曾經存在過的事實?甚至是為他祝禱,祈求他的離去會是順遂平安呢?
不論是哪一個選項都是強人所難,這並非書本上的研究,它並不存在著正確答案。抉擇因人而異,對當事人而言只有更好,沒有最好。
任由斗大的雨滴打在自己的身上,冷冽的強風咻地拂來,體感溫度幾乎比空氣的溫度還要低上不少。
可是優並不在意。
雖說優稱不上幽默開朗,卻也談不上沉默寡言。他的個性稍嫌嚴肅,做事講求原則但理智有時會被情感給壓制,導致他表現出搖擺不定的狀態。
優並非不擅長交朋友,若要將勉強談得來的人給湊進去,也算得上有屬於自己的一個交友圈。只不過真要論其「真心」,幾乎一隻手就掰得出來。因此這些朋友對他來說是何其重要,是可想而知。
認同了,就是掏心掏肺;碰上了,就是一發不可收拾。
啊啊,其實就是戀愛了吧。
優是嚴肅但不是遲鈍。儘管嚴格來說這是他「真正」的第一次戀愛,可是那不由自主的砰然心跳,見到他幾近是發燒的體溫上升,都足以證明優是有多喜歡他。
在清晨的微光斜入窗櫺,優疲倦地睜開雙眸。
雪白的膚色就躺在他的身旁,棕褐色的短髮凌亂地散落在本身的臉龐與枕上,完全沒受到紫外線摧殘的光滑肌膚看起來甚至賞心悅目。他閉著眼,毫無防備的樣子令優忍不住想欺負他更多。
如果說這不是愛情,那這個世上還有甚麼能夠稱之為愛情?
可惜這段愛情說不上是良緣,但優也無法將之分類到孽緣。
他還沒親口聽見他的決定。
兀自離開,沒留下半點蛛絲馬跡,甚至不惜用上「妖異」的能力也不讓自己找到是為了甚麼?
這對優來說,比起他提出分手的要求,還要讓他更心痛上百倍千倍。
明明在數個小時前,彼此還深深擁抱、繾綣交纏。優沒注意到他的表情、他的情緒是最大的疏忽。話雖如此,一介未成年的十八歲少年,哪來那麼敏銳的洞察力。底下情人傳來咿咿呀呀的呻吟早就令他興奮地忘卻一切,沉浸於無與倫比的歡愉當中。時間確實短暫,可只要跟他在一塊兒,不論怎樣都好。
激情之後,席捲而來的疲憊令彼此都陷入淺層的睡眠當中。兩人都在寂靜的包圍之下休憩,聽著對方呼吸的氣息,彼此的舉動都掌握地一清二楚,不過這並不足以造成極大的影響,因為他知道他在身邊,光是這樣就讓人安心。
接著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,優並未察覺。
只知道意識一直都是清醒的,就是無法順利睜眼。
優對於鬼神之說一直以來都是抱持著尊敬大於相信的態度,何況他並沒有做甚麼壞事,自然也不會有任何畏懼。
對此現象,他解釋成勞累過度。
反正他還是醒來了。
習慣性瞅了身旁一眼,尋不著他,優也不著急,八成是覓食去了。
這時優才想起從早上開始一直沒有進食。
他出去會順便帶些零嘴回來吧?優忖著。
在床上賴了一會兒,優才慢慢坐起,確認精神和生理都恢復原狀後,他從抽屜拿出一張看起來嶄新的黑白相片。
如同祕寶般仔細地輕握住相片兩側,對著它露出溫柔的微笑。
他的身邊也有一張相同的照片,那是在相識後不久他拉著優到最近很流行的相片館合影的。
優很珍惜,因為這是僅此一張、唯一一張,留下他身影的證據。
直至今日,一直都被輕放在書桌抽屜的角落。
同時,那份思念也一直佔據著胸膛,壓得他快要窒息。
1
通過走廊步入戶外,要離開軍寮,腳程夠快的話也要數十分鐘。
季節已經來到二月中下旬,這座城市的雪也幾乎都融得差不多了。
可即便如此,氣溫卻沒有回溫多少,說起來也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。
不過大自然的奧秘本就不是人類所能參透的領域,它本就變幻無常,儘管人類的曆法算得再準確,去年、前年的這一秒,氣候仍然有微妙的差異。
一時之間人類可能感受不到,但拿出幾百年前西方人所發明的溫度計測量的話,的確能發現那微小的區別。
渡部把國家派發的披肩扣上,稍微拉緊那雙潔白的手套後,吁了一口氣。那口氣才接觸到空氣,就因為冷熱的接觸造成了白霧。
「好冷。」
在這種天氣出任務簡直是種拷問。
雖然渡部不會明說,但軍方高官的腦袋簡直有問題。
這套軍服在百姓眼裡或許是威風凜凜,等到他們真正成為「十紋」的一份子時,極有可能改變現在的評價。
不,絕對會改變!
夏天時穿著過於悶熱,於冬天又顯得太過單薄。
一年四季有一半的日子都不適合穿這套服裝,渡部除了在心底批評設計師之外,老實說他也無法改變甚麼。
畢竟也只是區區少尉而已。
說不上大官,卻也不算個小職位。
正因如此,渡部才更不能恣意妄為。
軍中機關是沒有明文禁止「十紋」修改軍服的樣式,每個人都能夠依照自己的喜好去量身訂做最舒服的款式,只要不忘記自己的身分。
可惜渡部是個遵守標準的人,他不喜歡特異獨行、曾受到些許西方文化薰陶的他,認為統一易於管理一個單位,既然他是這個單位的人,那麼就得遵從這個單位的規矩。
簡單來說就是死腦筋。
「少尉好──」
這個單位的士兵確實比其他單位還要特別不少,但是在禮儀上還是維持著一定程度的遵守。見到長官得精神抖擻的問好是基本中的基本。
按照位階來說,渡部是不需要對那些一等兵、二等兵回禮的。他還是選擇做了表率,一一回禮。
啊啊,在這麼惡劣的天氣出任務,還得面對一堆惱人的外在因素干擾,渡部的心情簡直是降到冰點。
不過他不會表露這部分的情緒出來。
渡部本來就是個擅長隱藏自己情緒的人,他不希望自己的緣故去影響他人,另一方面,他亦畏懼著別人太了解他。
因為了解他,會令他卸下防備。
花了好長一段時間,渡部才好不容易重新武裝好自己。他無法再一次輕易讓人突破最後一道封鎖線,絕對不行!
渡部倚靠在軍寮入口的柵欄邊,雙手交叉摩擦著雙臂生熱,攆走這寒冽的冷氣,也是驅趕方才無意生出的情緒。
「呀──意外在這見到優くん!你要上哪去?」
「準備出任務去呢,南小路さん。」
對於同是少尉,亦是室友的南小路槐序,渡部便不再那麼拘禮。維持著最低限度的敬語,他輕鬆地與南小路交談。
「呃──在這種天氣?是在附近還是……」
「啊啊,有點距離呢。」
「……辛苦你了,優くん。等你回來我們再一起去吃宵夜啦!」
南小路同情地拍了拍渡部的肩膀,渡部也只是回他一個苦笑。
畢竟鼓勵打氣只對心理上有某種程度的安慰作用,在任務上還是毫無進展。
說到宵夜,渡部的確多了一點動力。這種天氣很適合約著同寢的室友一起去軍寮附近的攤販吃關東煮,不只是得到了生理上的溫暖,也多了同伴朋友之間「友誼」的滋潤。
簡單道別之後,渡部隻身走到車站。
稍微回憶上司所交付的任務內容,地點是位於比這座城市還要南方一點的城鎮,向窗口的售票員告知了時間與地點後,付了錢,渡部從售票員那接到一張通行券。進了月台,等待他搭乘的那一班火車到來。
不得不說,穿著這一身「十紋」的制服在人群當中真是顯眼到不行。
渡部只是靜靜地坐在月台角落,便引來好幾道熱情的視線。
「厄除大人,感謝您平時的辛勞,這是老身的老家種植的柑橘,不嫌棄的話請享用。」
一名彎著腰的老婆婆走到渡部的眼前,捧著柑橘的手抖得厲害,恭敬地對著眼前的「厄除大人」鞠躬。
「請、請不要這樣子!並不是甚麼了不起的事情,更何況,守護天下百姓本就是我們的職責。」
渡部連忙起身攙扶著駝背的老婆婆,依他目測至少也有七十好幾了。
他可擔當不起如此大禮。
對渡部而言,「厄除」的身分只是令他更容易尋找故人。身為「厄除」的榮譽及使命感自然也存在著,但他始終並不認為這樣的身分有必要得到這麼大的社會地位。
是的,「厄除」確實處理著一般警察與軍人難以插手的奇聞怪事。最高職責亦是保護這個國家的天皇與這片大地的子民,這與一般單位並無太多差異。
但這個國家的「厄除」太少,再加上會成為「厄除」的對象,其身後背景大多都有著難以言喻的故事。所以除了軍寮的弟兄以外,連同其他同級單位對「厄除」的神秘色彩也是敬畏三分。
「不不不,厄除大人您是神(天)明(皇)的守護者,來到這個世上制衡怪異,老身崇敬您是應該的。」
真難溝通。
渡部有些頭疼,但臉上還是得維持著笑容,儘管有些僵掉。
「老婆婆,這樣好了。您的柑橘我就收下了,您的心意我也明白,請您別再對我躬身施禮了,這我是一輩子都承受不起的。」
只好勸使雙方各退一步,渡部收下老婆婆的心意,老婆婆自然也就心滿意足地離開。
他也知道要說服上了年紀的老人宛如登天,可他當下只是想早點結束這場「鬧劇」,一直被陌生人盯著瞧,令渡部感到有點尷尬。
看來,這身制服被討厭的理由,又多了一項。
ETC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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